原标题:
对于我闯入梁家的生活,起初是徽因母亲和佣人疑惑的眼光。尽管有种种不是,但不久我的来往得到了认可。我常在傍晚时分骑自行车或坐人力车到梁家,穿过内院去找徽因。我们在客厅一个舒适的角落坐下,泡上两杯热茶后,就迫不及待地把那些为对方保留的故事一股脑倒出来…… ——费慰梅的回忆
林徽因手稿 |
寄来的信纸各式各样,但都很薄,发黄,发朽,看上去像是刚刚从菜场包过一些肉或菜,但共同的特点是,每页信纸上的每一点空间都被用上了,绝不会为了分段或书写美观留有任何空隙,信的最后一页总是半张或三分之一,其余部分被裁去干别的了。从那些到我们手中仍然幸存的信封上面的邮票你能知道,当时寄信对他们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。——费慰梅给金岳霖的信
林徽因和费慰梅 |
思成和徽因都在这儿,这是过去五年来徽因第一次离开李庄。她走进我们在重庆的房间时,气喘吁吁地感慨道: “真像走进了杂志中。”因为过去几年中只有在杂志里,她才见过壁炉和带灯罩的灯……一切一切让她感到极度的新鲜刺激,她目不暇接地盯着眼前出现的各种新式服装,书籍,绘画……盯着在她看来如此变幻莫测的城市重庆。可是这一切并不意味着她的健康状况有所好转。 这里最有名的胸科医生替她做了检查,医生告诉我她的双肺和肾脏均已感染,生命留给她的时间或许只有几年,最多五年。在她短暂而灵动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时,她依然活力四射地拥抱生活的每一个赐予,直到走向生命的尽头……—— Wilma’s letter to her Mother 1945费慰梅给母亲的信
思成从耶鲁带来他的珍贵的测绘图稿和照片,交给我保管。至于我们整理好的书稿的文字部分,他决定带走。 他说,两个星期横渡太平洋的航行,正是完稿的最好时机,他答应很快将它们邮寄给我。但我们谁都没想到应该在我这留一份文字手稿的复本。——费慰梅的回忆
思成和徽因对政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。他们在艺术熏陶中长大,崇尚理性,一心一意要在他们痴心投入的建筑史和艺术领域有所建树。——费慰梅的回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