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苏六：纪录片的流派和走向-何苏六工作坊-中国网络电视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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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副院长何苏六资料图

　　纪录片的流派和走向

　　中国纪录片大约与电视台同时出现，那时候条件设备跟现在没法比，因为都是视录分开的，所以同期的声音几乎没有。另外当时的背景也需要争论鼓舞，当时选材上面更多关注高端的选题，需要用说话来表达更多的东西，里面不是个人的观点，有的时候需要一种纪录片宣传的功底，这样的文字语言更有煽动性。

　　后来纪录片跟整个社会大背景有关系，整个社会大背景开始的时候，几乎我们都在看，现在比如说《话说长江》、《丝绸之路》等，这些在20年之前就有很大的影响，在当时取得了很好的收视率。那个时候纪录片的语言尽管是有一些纪实的元素介入，但整体还是以文字为主，还是以文字的手段结构全篇，统领全篇的核心性元素。后来慢慢演变到《望长城》这一类，它被认为是纪实纪录片，它所有的语言都到单次为主，集合了所有的纪实元素，包括对过程的强调，包括对立面纪录片解说这块慢慢的淡化，所以当时总导演至少有五个地方跟以前是有突破的，建立了为什么当时以为是里程碑的东西，是因为纪实的东西得到了强化，就使《望长城》有了非常好的开关。

　　后来以后就变成纪实的时代，大家都认为纪实是很好的东西，包括东方时空都是采取这样的方式，语言上的纪实，展现个人的命运、个人的生活状态等等。这样的东西到后来用得比较泛，把纪实跟纪录片对应起来，或者认为纪录片就必须是纪实的形态，其实很多戏剧性的纪录片用了很多电影的元素，当然从传播的角度来讲，电视纪录片和电影纪录片不一样，因为传播环境不一样，传播的对象也不一样，大家在审美的空间里也不一样，看电视的时候不像看电影那么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，看电视的时候可能随意性大一点。

　　对于再现，最最重要的就是真实再现的美学底线问题，必须要把握住。这之中的时间跨度可能有很多年，以一种演的方式可能会存在真实感的认同问题。那么在当事人进行讲述或者解说时，其语言也是会具有很高的美感的，这一点通常会被忽略。有的时候语言的东西本身有可信度，那个时候把握就特别需要。

　　纪录片一定要内容大于形式，记录下来的东西跟没记录下来的东西，记录差一点跟记录好一点，不是本质的差别，能不能记录下来是本质的差别。我们用真实再现的手法是因为时间、经费，到现场可以实拍的东西最好当然就选择实拍，实拍的时候，你一些细节的东西，能够展示这个人内心的东西，包括环境也好，都能够捕捉到一些很和谐的。其实每个人书桌前面布置都不一样，你了解深刻的话，就可以从办公桌装饰上可以了解到一个故事，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的喜好，或者是背后的一些东西，这些东西到现场一定要把握住。到现场去一定要捕捉到全新的东西，有些东西可以用真实再现。真实再现绝对不要拒绝，人家80年前就在用。关键是美学底线不要突破就行了。

　　进行出国拍摄的时候，有一点要注意，我们在强调过程的时候很多是时间的概念，不一定非得把影像展现出来。我更强调另一个概念——跨度。因为现在再回忆自己的东西，翻开日记，可能感觉很多事情并未发生，会觉得一点印象没有。有很多东西你觉得很重要，但是在时间的跨度里面构不成那个点。记录者要注意哪些可以构成关键的转折点，要把这一个个点跨度的东西选择好，可能不全面，只是几个点，但都需要铺垫。这个铺垫的过程其实就是展示过程。不要把这个过程理解得太机械，或者是来庸俗化，一定要用纪实的东西展现出来。以前有这样的感觉，觉得这样才能产生纪录片的语言。

　　还要提醒大家一个概念，就是要注意在纪实性中需要一些设计。有一些段落要抓拍细节，或者是还原特别真实的环境。很多时候，你对对方的了解很主动，很清晰。如果再现的时候根据他的生活习惯、工作风格，用一种带有导演性的东西，设计性的镜头来实现。另外设计的东西，比如低层次的，哪怕是结构性的设计，或是大层次的设计，中间层次的设计都会保证你拍摄的节奏，拍摄镜头调度的节奏感，如果镜头拉得太长，剪辑也比较费劲。所以有时候需要一些镜头的调度，镜头调度的时候就需要调度人。

　　总的来说，设计上需要特别重视的是整体风格的统一，要进行最基本规范的协调，讲风格形成一种大家可以认同并遵循的范式。

　　何苏六简要情况

　　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副院长，教授，博士。

　　纪录片研究所所长

　　国际纪录片协会会员

　　纪录片学术网站《纪录.中国》www.chinadocu.com创办者、负责人

　　中国纪录片学会理事、副秘书长

　　中国高校影视教育学会副秘书长

　　中国纪录片金鹰奖、学术奖评委

　　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高级访问学者

　　北京市新世纪社科理论“百人工程”入选者

　　纪录片《母亲，别无选择》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5届国际青年电视节大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