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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十月,刑部侍郎奕经在奏折中说:“蒙城、亳州交界地方,有匪徒张落刑(张乐行)等纠众竖旗,党羽甚众,行旅断绝。”
周天爵见张乐行复叛,知道他不为己用,就密令蒙城知县刘瀛阶暗杀他。刘瀛阶“召乐行,不至”。暗杀张乐行之事失败。
很快,周天爵就郁郁而终。
咸丰三年至五年之间,张乐行倏降倏叛,进退绰如,纵横跌宕,所向无前。
咸丰五年(公元1855年),捻党首领在雉河集会盟,张乐行如愿以偿,被推为盟主,“祭告天地,各旗统将皆听盟主调遣”。
会盟后,张乐行率领捻军不断出击,东占夏邑,北围亳州,南攻宿州,“居则为民,出则为捻”,劫掠财物,负载而归。
清军并力围攻雉河集。张乐行老家失守,只得渡淮河南下,投奔太平军。两军旌旗齐奋,攻克正阳关和霍丘。
两年后,清将胜保督兵攻正阳关太平军,张乐行率众自霍丘应援。胜保出奇兵袭占霍丘,捻军被迫退至六安。此时,蓝旗刘永敬(绰号“刘饿狼”)和刘天台欲回雉河集,张乐行和龚得树定计,杀了他们。蓝旗部众鼓噪,夺路北归。
张乐行孤守六安,太平军自舒城运粮接济。至次年五月,张乐行率众突围,北走寿州,旋即东下,攻占怀远。在怀远时,张乐行对北归的捻军一再发出《檄文》,召彼南来。可是,应者寥寥,大批人马贪恋家园,亦不愿为太平军效力。
此时,张乐行已被封为成天义、征北主将,复封为沃王,其全衔是“殿前北方统率天军顶天扶朝纲沃王谧千岁”。
但他与李秀成关系不佳,“不能听调用”。李秀成在其《自述》中曾经写道:“我天国坏者,……二(是)招得(张)乐行之害。”
咸丰九年(公元1859年)七月,张乐行率部与庐州的太平军夹攻定远,一战而下。
胜保乘机来攻兵力空虚的怀远。张乐行向李秀成求援。李秀成以天京围急,力难兼顾,仅派偏师来援。太平军安营于淮河南岸,眼睁睁看着怀远失陷了。
张乐行率捻军退至临淮关。次年一月,清军再陷临淮关,张乐行南走定远。二月,清军又攻定远。到十月时,定远被困已久,张乐行率众杀出重围,假道团练武装苗沛霖的防地,北归雉河集。
张乐行与李秀成不和,是他“折回老家(雉河集)居住”的主要原因。
此时,安庆已经失守。同治元年(公元1862年),陈德才和赖文光奉陈玉成之命,率三万人西征。陈玉成则北走寿州,依靠苗沛霖。结果苗沛霖出卖了他,将其俘送胜保军营。
长江北岸,惟有张乐行一支孤军。
他以二十万之众,与清军大战于雉河集,结果失败。张乐行带了儿子和少数随从,冲出重围。
那时是在同治二年的三月。
三月二十三日,张家父子来到蒙城西阳集,投宿捻头李家英家。他们并不知道,李家英已经投敌。李家英置酒杀鸡招待,宾主尽欢。等到张家父子熟睡,李家英派人向宿州知州英翰告密。英翰率兵勇漏夜赶至李家。张家父子被获。张子痛骂李家英是卖友求荣的小人。张乐行一笑:“何必多言。我们父子杀人甚多,古今岂有活到白头之时的强人?”昂然上马而行。
英翰将张乐行送到清军主帅僧格林沁的军营,张乐行当即被提审,有《自述》传世:
“张落刑供:年五十三岁,系张老家人,家有胞兄张敏刑(张敏行)……我自来耕种为生,也曾包送过私盐。于咸丰元、二年上,我们邀人与河南永城、商丘一带老牛会打仗,互相仇杀,才聚有多人。到三年粤匪窜扰亳境,州城失守后,各乡土匪肆起,我才与龚瞎子、王冠三、苏添幅、韩朗子各竖旗帜,大家抢掳为生。
“七年间,我带人上怀远县城,占住数月。到八年间,因粮食尽了,遂过定远县去投了广西的长发,经他封我成天义之职,授我印信札文。住了数年,我因他们待人不好,就折回老家居住。
“现经大兵攻剿,我们屡次打了败仗,抵敌不住,才带人往南逃跑。又被官军追击,我的人都散了,才往东北逃回,到蒙城县界西阳集,就被拿住送营。所供是实。”
这份《自述》,只是笔录口供的“抄录”,其中用词,如“粤匪”、“长发”等,系清营文书润色之语,以求与朝廷对太平天国之称谓的统一,并非张乐行原话。
据说,僧格林沁问张乐行:“你为何造反?”
张乐行回答:“不是我想造反,是官府逼反的。”
四月五日,张乐行被杀。儿子与他一同奔赴黄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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